2007-03-15 08:55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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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夏曰:日知其所亡,月无忘其所能,可谓好学也已矣!
杨伯峻:子夏说:“每天知道所未知的,每月复习所已能的,可以说是好学了。”
钱穆:子夏说:“每天能知道所不知道的,每月能不忘了所已能的,可说是好学了。”
李泽厚:子夏说:“每天知道一些新知识,每月不忘记学过的旧知识,这可以叫做爱好学习了。”
详解:这不是孔子的话,而是其弟子子夏的。孔子的思想,经一传再传,最后完全变味,而祸端就从其弟子开始。同称“可谓好学也已”,子夏的“日知其所亡,月无忘其所能”之于孔子的“君子,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;敏於事而慎於言;就有,道而正焉”,就如秋风之蝉之于春阳之凤,一蛭之蚁之于九天之鹏。孔子的被曲解与败坏,就是从其弟子,从最简单的“好学”开始。
“日”,每日;“知”,孔子的“知”都以“智慧”解,而这里的“知”无法解释成“智慧”,否则语法上就成问题了,只能解释成“认识”;“亡”,通“无”,没的;“日知其所亡”,每日认识他所没的;“忘”,遗忘;“能”,会的;“月无忘其所能”,每月不遗忘他所会的。
当孔子的“智慧的当下鲜活呈现”变成子夏对“知识的日积月累”,中华文明的衰败就此埋下祸根,子夏之流绝对是中华文明的千古罪人。五千年文明历史,浩如烟海的典籍,如果没有“当下鲜活的智慧”,都是废物一堆。“知识”如果不产生能“当下鲜活”的智慧,知识不过是知识分子面首店里挂的招牌。
这子夏对孔子之“学”的曲解特别起劲,下面有一条同样为祸千古:
子夏曰:仕而优则学;学而优则仕。杨伯峻:子夏说:“做官了,有余力便去学习;学习了,有余力便去做官。”
钱穆:子夏说:“仕者有余力宜从学。学者有余力宜从仕。”
李泽厚:子夏说:“官做好了去求学,学问好了去做官。”
详解:中国有所谓“士大夫”,“大夫”者,仕也;未仕者,士也。知识分子阶层与官僚构成一个利益集团,长期把持中国的文化、政治,知识分子成为最变态、恶心的一群。现在都在声讨所谓的官商勾结,特别是所谓的知识分子尤其起劲,这不过是因为二千多年的官学、仕士勾结被更直接、更利益的圈子给替代了,因此而生起无名醋意罢了。在中国,从来都是知识越多越反动,知识越多越变态。知识,成了敲门砖,成了交易的筹码,却忘了,在智慧面前,知识不过是垃圾。一个知识的时代,不过是一个垃圾时代而已。
然而,站在某种角度,“仕而优则学;学而优则仕”确实是千古名言,但这里的“优”应该解释成其本义,“优倡”是也。在这种解释下,一副中国二千来年的真实图景就呈现面前:仕、士、优一体。在这一体的自渎中,中国的历史被改朝换代了二千多年却依然一成不变。现在,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已经脱下最后的伪装,成为被官商同时轮奸的玩物。那些利益集团的代理人,那些汉奸走狗的传声筒,那些所谓的经济学家、这家那家,资本的狗腿子都不如,最多就是性奴一类。
一个戏子泛滥的时代、一个知识泛滥的时代、一个官商泛滥的时代、一个垃圾泛滥的时代,在这千古名言下等价了。但更可怜的时代,就是那些以反知识为知识,反官商为观赏、反戏子为戏子的时代。反知识不过是用另一套把戏来把戏,而智慧无关知识与反知识。这一套套的把戏,难道还未看够演够?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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